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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有所思,乃在大海南》是我第一次接觸朱天文的書,更確切地說,是她們三姐妹的書的初體驗,當然,書名是吸引我的原因之一,只是內容和樂府詩或熱切的情詩一點關係都沒有,讓我頗失望,不過還是有很多令我喜愛的篇章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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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有所思,乃在大海南》中,〈采薇‧采風〉提到褒姒入宮時大約十四五歲,不愛笑大概就是因為少女的某種彆扭,周幽王的烽火戲諸侯讓褒姒哈哈大笑,又源於未脫的孩子氣;而妹喜也差不多,喜歡聽裂帛之聲也是一種孩子氣的表現。這些恰恰是女孩子最討人喜歡的一面,極可愛,但「倒是因為她們的好處,而把國家覆亡了」。──讓我不知不覺地心疼起妹喜及褒姒來了,也沒由來地長嘆一口氣。

〈女人與衣服〉中提到:「一見鍾情互訂終身,相信絕大部分成熟的女人會笑笑把它當成一個童話。但是,與衣服,那可不了,我們會跟各種不同的衣服一次又一次的一見鍾情。」──沒錯沒錯,沒錯的地方有兩處:一是「一見鍾情」這事確切發生,那種看到喜愛衣服時,心口被猛然一撞,然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魂牽夢縈,直到擁有它,或者與另一件衣服一見鍾情。第二個沒錯的地方是「跟各種不同的衣服」,不僅是不同件,甚至是不同類型,實在是一見鍾情一再發生的根本原因。

〈單身不貴族〉中發現我與朱天文竟然同樣是處女座的,而她對於處女座的剖析真比任何星座書更精確:「處女座深為生活細節所苦。說實話,我懷疑處女座的眼睛是某種高敏感度掃描器,專門收納別人看不見也不以為意的各種微枝末節」,「處女座是最易『為物所役』的一顆星座。任何物品到了他手上,不知何故,就質量變能量的衍生出一堆完全不必要的感情負擔。」因此「為了擺脫這種無可藥救的困境」,便「採取了一項絕裂的方式──與物隔離。」──天啊!說得太好了,也是我這些年來所採取的方法,儘可能地簡樸處世,否則將太耽溺於物質與一切細節。比如說,我雖然極愛短髮,但儘量蓄留長髮,並以最簡單的馬尾處理,因為我會一整天為了一撮沒有乖乖以某個弧度內彎的髮尾心煩意亂、心神不寧;比如說,我雖然喜愛各種風格的裝扮,但儘量穿著T-shirt、牛仔褲出門,因為我會一整天沉溺在耳環、手錶、髮色、指彩、妝容、香水等所有微小的細節上。(我龜毛到認為所有衣服都有它應該搭配的不同細節,不可隨便混同,於是我每回出門都專心地走路,只要眼睛開始亂瞄路上行人,總會心裡嘀咕不完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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